父母这么喜欢德国巧克力,喜欢一些奇怪的坚果,于是我给自己弄了30多公斤的行李,箱子里全是这些吃食。
这次飞机上点了红酒,喝得猛,一路好睡。
电视记录片看了一个,好像叫《我在故宫上班》之类的,看看故宫里文物修复的那些人。
桑德拉说,番茄汁和红酒在高空时喝,味道比在地上好很多。说得不错,我上飞机只喝这俩,它们没辜负我。
谢谢这一路好觉,回来似乎时差都没有。
喜见父母安康。老先生固执来机场接,弄得亲戚们不安,来助阵,我觉得被接得声势浩大的。
昨天暴雨冲刷了这个城市,洗去了喧嚣和嘈杂,也洗去一层夏意;今天太阳回来了,但空气还是湿漉漉的,水汽让阳光变得朦胧,让树木的绿色更深。上海的秋意不浓,还没有黄叶秋风,只是绿荫下已经没有了知了的鸣声。
街上没有很多的车辆,去年还阻塞着人行道的早点摊子居然被抹去似的,荡然无存,人行道宽裕了许多。
迎面过来的年轻人,都看着手机走路,目不斜视,专注投入。
真安静。
这是早高峰过后的周一上午,我就想出来走走,踩在上海的地上。
同学问我:有没有“肉包子正在蒸屉里”的感觉?
没有呢,我出门晚了,大饼油条都没了。
告别上海就一年,往年摊贩云集的菜市,今年成一体化农贸超市了,彻底干净的样子:没禽臭鱼腥,没腐叶馊水。包装齐整的菜蔬和豆制品都在开放式冰柜里放着,价码贴在包装盒上,肉类也在玻璃冷气柜后面排列整齐——看着太熟悉了,也——太没劲了。
想要随意包一点点各式各样的酱菜,回来沽着泡饭吃,却发现酱菜都进了瓶瓶罐罐。实在太大份了点,可不是以半两计算的上海风格。
摸摸后脑勺,想吃什么呢?
挺喜欢上海的豆腐的,脑子里装的是从粉丝 油面筋 油豆腐,还有水面筋 烤麸 粉皮 磨腐 到臭豆腐,那热闹啊。德国的超市里,豆腐有两款,叫“toufu”的那个,长得坚韧不拔,弹力十足,倒是叫“熏豆腐”的那个,是地道的豆腐干。德国人一般不爱吃软豆腐,他们宁可把他们的韧豆腐打碎后,混合各种口味制成面包涂料,是很受素食者欢迎的肉肠替代品。这玩意不知道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回归祖国,成为中国素食者的新宠呢。
可眼前这柜台里,豆制品柜台里,这份热闹没了。感觉是进了在德国的亚洲超市——绢豆腐,豆腐干 “男豆腐”(嘿嘿,也有女豆腐么?) ,一共就这三种。
明天,明天我要去小菜场,找我们古代人的小菜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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